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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終於成師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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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師弟一直深藏的心事化解了,“長壞的胸”再也威脅不到她了,心情舒暢了許多,整個人都透著輕松出來,不管是看戲還是吃東西,那都是全身投入,倒是高冷師兄顯得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傻師弟不忍獨樂樂,三番幾次的問詢,得到的回答都是——沒事!

既然高冷師兄不願意說,傻師弟也不好勉強,只好繼續獨樂樂下去。

玩好吃好,自然就要睡好。

因著“長壞的胸”的胸已經在高冷師兄面前曝光了,所以當高冷師兄提出一起睡的時候,傻師弟再沒有心理壓力,十分幹脆的點頭應下,還十分沒心沒肺的枕著高冷師兄的手臂安然入睡。

高冷師兄看著傻師弟美好的睡顏,卻怎麽都睡不著,心上人軟玉溫香的身體就在懷裏,是男人都會有些想法,難免就想到今日所見的玉兔兒,他百思不得其解,傻師弟那胸……根本就是女人的胸,怎的就不是女人了?還有什麽叫上半身女人,下半身男人?

高冷師兄的雄才偉略在這樣的時候根本就幫不上忙,陷入十分糾結之中,腦中各色的畫面展現,越想越覺得混亂,簡直想的腦袋疼,卻半點頭緒都沒有。

長長的嘆息一聲,覺得傻師弟天生就是克他的,只要遇到傻師弟的事情,他這腦子就成了一桶漿糊。

忽然靈光一閃,然後整個人都震顫起來……

下半身男人?下半身男人……

傻師弟總愛說男人長壞了,那麽她這意思是——她沒長壞!

沒長壞……沒長壞……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高冷師兄整個人都傻了,腦中冒出來的那個念頭跟猛虎下山一般,怎麽都克制不住!

傻師弟……會不會是個女人?會不會是個女人?會不會是個女人……

這個念頭就跟電影卡帶時,反覆重播一般。

傻師弟此時像是感受到他的糾結,又朝他身邊靠了靠,緊緊的貼著他的身體。

太子殿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魔怔了,他總覺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兩團軟軟的肉給靠著。

真的,真的像極了女人的胸啊!

傻師弟很有可能是女人!

高冷師兄被這個念頭充斥的渾身血脈都沸騰起來,哪裏還有睡意,瞧著呼吸平穩,睡顏安寧的傻師弟,太子殿下躺不住了,他決定一探究竟。

想要知道傻師弟是不是女人,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就是剝開看看傻師弟下面是男還是女,只有他親眼看到了,他才能死心。

太子殿下是個行動派,想做就做了,因為太迫切想要知道結果,他直奔目標,從傻師弟的睡褲開始扒起。

扒人褲子,這種不道德的事情太子殿下第一次做,有些手生,硬是扒了兩回,都沒能成功。

當然這種不道德的事情,自然不能動靜太大,還不能驚醒了傻師弟,否則他還真不知道若是傻師弟醒來問他為什麽扒她褲子,他該如何回答。

不過太子殿下雄才偉略,百萬大軍都不看在眼中,更何況區區一條睡褲,在兩次失敗之後,總結經驗,可算是領會了扒褲子的要領,一手穿過傻師弟軟糯的腰肢,微微用力,將那小腰兒微擡,另一只手兒麻溜的去扒傻師弟的睡褲,然後露白白的褻褲。

太子殿下特別信奉一鼓作氣的道理,氣也不喘的接著扒那白白的褻褲。

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太子殿下真真兒比做賊還緊張,小心肝兒幾乎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他敢發誓,這是他二十一年來最緊張的時刻,就是那日與不良爹對峙,都沒有這一刻來的緊張。

白白的褻褲終於退下……

太子殿下目光呆滯的看了半響,整個人就跟丟了魂兒一般,腦子一片空白。

過了許久,太子殿下動作僵硬的幫傻師弟穿好白白的褻褲,又幫他穿好睡褲,還十分仔細的幫傻師弟攏好被子。

在以後的日子裏,每當高冷師兄回憶到這個片段的時候,都要為自己驚嘆一番,因為他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麽能在渾渾噩噩,六神漂移的情況下有條不紊的做完這些事情。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眼前的太子殿下沒有心思想這些,他幫傻師弟攏好被子之後,跟游魂一般下了床,推開門離開,還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然後……整個人飄上了屋檐,再然後速度奇快的飄了起來,那動作快的離譜,像極了傳說中的阿飄。

太子殿下也不知道自己飄了多久,似乎、好像、仿佛將京城飄了一圈之後,他才從屋檐上飛下來,卻還不願意停下,在大街上又奔跑了起來,這一次跟在屋檐上飄不同的是,他一邊跑,一邊哈哈帶笑,笑中還不時的大叫。

“傻師弟是女人!”

“哈哈哈……”

“傻師弟是傻師妹!”

“哈哈哈哈哈哈……”

“師妹是女人!”

“哈哈哈哈哈哈……”

“小師弟是女人!”

“哈哈哈哈……”

“是女人!”

“女人!”

“哈哈……”

“女人!”

“哈哈哈哈哈哈……”

……

高冷師兄激動的簡直就要吟詩作賦一首,以表達此時慷慨激昂的思緒。

不過此時他的思緒添亂,詩詞什麽的,一時竟然想不到半句,不過歌賦什麽的,他倒是信口張來。

“啊……她是女人……啊……我不是斷袖……啊……她是師妹……啊……我不是變態……”

高冷師兄此時像是一只無頭的蒼蠅,在大街小巷亂竄,高冷之人一旦被點燃埋葬在心靈最深處的激情,那就是老房子失火,不燒幹凈了,是絕不會消停下來。

好在此時是深夜,大街小巷沒人,他這般亂竄才沒有撞傷了人。

不過街上沒人,並不表示就沒擾民,他這般動靜,自然攪合到睡眠淺的人,罵罵咧咧的起身,打開窗子看去,也只看到一只鬼魅般的身影在夜色中飄著,只留下狂笑和吶喊。

那一聲聲“她是女人”,在寂靜的夜裏透著詭異的感覺,仿佛什麽魔咒一般。

此景,此聲,落在膽小之輩的耳裏,當場嚇得兩腿一軟,癱在窗口,失聲尖叫:“鬼……鬼……”

就算是膽大的,也會倏的一下子關上窗子,搖頭感嘆:“又不是七月十五,怎麽街上就鬼怪橫行了?這日子還怎麽過?”

太子殿下這一次不知道自己又跑了多久,似乎又將京城轉了大半圈。終於,他的情緒平靜了起來,停在橋上,扶住橋柱不停的喘氣。

饒是太子殿下武力值強悍,輕功媲美草上飛,但這麽一番折騰下來,也累得跟只狗兒一般,哈赤哈赤的喘著粗氣。

然而,他雖然累的快趴下,但心情卻是從未有過的輕松,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輕飄飄的,踩在地上都跟踩在雲端似的。

太子殿下底子好,累成了一只狗來,恢覆的也挺快了,過了一會兒氣就不喘得那麽粗了,感覺自己像是從水裏爬出來的,伸手抹了一把汗珠,吐了一口氣,站直身子,在波光閃閃的橋面上,倒是有了幾分高高在上的非凡之氣。

太子殿下負手而立,四處看了一眼,忽然覺得此處有幾分眼熟,仔細一看,才發現他此時竟然站在上原河的橋面上。

不由得想起那日自己在心中許下的願望,原來上原河的花燈真的能滿足人的願望。

古人誠不欺我!

太子殿下的內心深處湧上來一陣深沈的激動,弄得他眼眶都潮濕了起來。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感動處!

糾結他多年的奢望終於實現了!

他的傻師弟竟然真的變成了女人,成了一個貨真價實的傻師妹了。

這一刻不信神佛的高冷師兄對漫天的神佛生出了無邊無際的感激之情。

太子殿下忽然雙腿一屈,跪在了橋上,對著水波粼粼的河面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感謝河神,感謝神佛,許我願望成真!”

他從不曾如此虔誠,五體投體,額頭抵在涼硬的橋面上,久久的不曾起身。

皎潔的月光下,太子殿下如同玉雕的人兒,趴伏在橋面上,白玉石的橋面“啪啪……”似有雨水落下的聲音,晶瑩的液體滾落在通透的橋面上,月光折射下,晶瑩璀璨,如同鮫人的眼淚。

幸福來得太快,太突然,太子殿下竟有種置身夢中的感覺。

跪拜了許久,太子殿下才緩緩起身,他沒有立刻回和園,因為此時他竟然有些不敢面對傻師……妹,他怕,他懼,他擔心,這一切不過是他自己幻想出來的美夢。

太子殿下在橋上站了許久,當太陽第一道光芒透過雲層射了出來的時候,他才有了一絲真實感。

——傻師弟真的變成了傻師妹了!

狂喜之後,太子殿下的腦子終於恢覆了正常,喜悅之中終於知道自己該生氣了。

生氣傻師弟竟然瞞著他,她明明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卻從不曾表露自己的性別,瞞得他好苦,差點將他逼成瘋子了。

自己因為她,又是想殺她,又是想自殺,糾結的腸子都攪在了一起,她竟然硬是沒松口……

想到這幾年來糾結的生不如死的日子,太子殿下心火就生了上來,決定回去一定要好好懲罰懲罰傻師弟一番。

不過怎麽懲罰呢?

太子殿下對傻師弟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打是舍不得,罵也舍不得,想來想去就想到了某件極為不純潔的事情上面。

如今傻師弟成了傻師妹,高冷師兄再想的時候,畫面就豐富了許多,別看太子殿下是個初哥,但年少輕狂的時候,皇宮裏制作精美的避火圖也曾翻過,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嗎?

所以高冷師兄想象起來的時候,內容還是十分豐富的,或者說男人對某些事情,的確有無師自通的天分。

高冷師兄在腦海中翻閱了那一通不健康的懲罰方式,想過了之後,他終於從腦子中擠出點智慧,想了一下現實問題。

——傻師弟為什麽要女扮男裝?是有什麽難言之隱?還是有什麽目的?

若是太子殿下發現其他人女扮男裝,他的第一反應肯定是先關起來,好好審訊一通。

可太子殿下此時半點這種想法都沒有,他只想著回去怎麽懲罰傻師弟?是這樣,還是那樣?或者是這樣也那樣……

太子殿下想入非非的時候,也不知怎麽就想到了鹹陽王父子窺視傻師……妹的事情了,尤其是鹹陽世子容榮,他怎麽看都不是斷袖之人,難道也看出傻師弟女扮男裝了?

也對,阿榮有一半時間實在百花樓度過,分辨女人和男人的本事自然比自己強多了。

太子殿下以己度人,覺得阿榮應該已經懷疑傻師……妹的性別,或者根本就已經知道傻師妹是女人,所以才會裝瘋賣傻,打著斷袖的旗號,非要傻師妹不可。

這個念頭冒出來之後,太子殿下當下臉色就難看了起來,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嬌人兒,竟然被人窺視了。

不過,這個問題之後,他又想到了一個更為嚴重的問題,阿榮是真的僅憑混跡百花樓的經驗分辨出男女,還是如自己一般,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

第一種的可能性應該不大吧,畢竟連閱女無數的百花樓的老鴇都未能看穿傻師妹的女扮男裝,阿榮的經驗又怎麽比得上老鴇?

既然第一種可能性不大,那麽第二種的可能性自然就大了。

想到這裏,太子殿下突然怒不可遏,一腳就踹上了橋柱子,“噗通”一聲,橋柱子被踢進了水裏,可想太子殿下的怒氣是多麽的嚇人。

他似乎忘了,其實還有第三種可能的——就是容榮壓根兒就沒識破傻師妹的性別,真心斷袖啊!

太子殿下破壞公物,正巧被一早挑著擔魚兒賣的捕魚漢子看見,以水為生的漢子,對河、橋的感情不是一般兒的深,瞧見太子殿下的動作,頓時怒了:“你怎麽能毀橋?你知不知道金橋銀路,你這一腳下去,得廢掉多少錢啊?”

太子殿下此刻的心情特別特別的不好,若是朝臣見了他此刻的表情,一定會有多遠走多遠,可這賣魚的漢子不是朝臣,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只顧著心疼那殘破的橋墩兒,根本沒看太子殿下,絮絮叨叨的抱怨著。

太子殿下哪裏是經得起別人念的,頓時也惱火了起來,他惱火的方法很特別——“噗通”一聲,跳進了河裏。

賣魚的漢子嚇得魂飛魄散,不敢再抱怨了,站在河面上跳腳,叫了幾聲:“餵,餵,餵……”他不就抱怨幾句麽?至於受不住就跳河嗎?這男人還是男人麽?

就在賣魚的漢子放下擔子,準備跳水救人的似乎,一段殘破的橋柱子破水而出,隨之一塊金子也跟著落在橋面上。

“你拿去修橋!”

賣魚的漢子楞住了,半響才撿起金塊咬了一口,是真的!

他也不惱了,這一塊金子,別說修個橋柱子,就算是修百個橋柱子也夠啊,將個胸脯拍的嘩嘩響:“公子放心,我定然請人將這橋柱子修的跟原本一樣。”

河裏半天都沒有回應,賣魚的漢子墊著腳尖看了一下,見遠處有水波蕩漾,想來是人已經游遠了。

太子殿下在河水裏游了半天,一直到天色亮了,才渾身潮濕的爬上岸。

太子殿下此刻的心情郁悶到不能郁悶,不說他被傻師妹騙的事情,就說自己發洩一下怒氣,都得被人絮絮叨叨的念叨個沒完,簡直不能太倒黴啊!

他吐了一口濁氣,往和園走,他決定好好的跟傻師妹談談,還決定好好的教訓教訓這沒心沒肺的丫頭一通,當然他最理想的教訓是——扒光她的衣服好好的這樣那樣一番。

太子殿下穿著一身潮濕的衣裳回和園,驚得侍一等人眼珠子都快掉了,忙吩咐廚房送些熱水過來,讓太子殿下去去寒氣。

太子殿下卻對自己的狼狽半點都不在意,反而問:“林……公子醒了沒有?”因為擔心自己身上的寒氣驚了傻師妹,太子殿下都沒敢進屋。

“屬下等人沒人進去,也沒見林公子出門,想來還沒有醒。”侍一垂首恭敬的說道,但心裏卻生出一股怪異的感覺,總覺得自家太子殿下在說公子兩個字的時候,語氣特別的古怪。

太子殿下聽說沒有人推門進去,心裏舒服了一些,之前他就不樂意別人看到傻師弟的睡顏,如今傻師弟成了傻師妹,他就跟不樂意了。

不管傻師弟還是傻師妹,可都是他的,他可不想她的甜美的睡顏被別的男人瞧見。

呃,就是女人也不行!

於是潮濕的太子殿下不忙著洗澡驅寒,反而冷聲吩咐:“吩咐下去,日後但凡林公子入睡,室內不許人伺候!”

侍一:“……”自家殿下怎的無緣無故的下了這麽個命令。

但對太子殿下天生的服從,早已在侍一的骨子裏,即使萬般不解,卻還是點頭:“是!”

這是侍一從自家太子殿下接到的第一條關於小師弟的莫名其妙的命令,故而還有些不淡定。

在以後的歲月中,關於小師弟莫名其妙的命令一個接一個的來,他就是裝不淡定,都裝不出來。

當然,那時的他也沒有不解了,說穿了不就是——獨占欲作怪麽?

太子殿下對傻師弟的獨占欲,那時已經到了侍一都不忍看的地步了!

------題外話------

美妞們,今天算是寫到妞們最關心的情節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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